韓聯(lián)社11月5日報道稱,今年1至9月中國和朝鮮貿(mào)易額(包括進出口)約達46.9億美元,同比增加2億美元。從8月份起,中國恢復了對朝鮮的石油供應。8至9月,中國對朝鮮的石油出口量為41.5萬噸,占2012年出口量的79.3%。而之前的今年2至7月,中國對朝鮮石油出口量為零。
眾所周知,自朝鮮戰(zhàn)爭結束后,中國長期善待朝鮮,并給其“喂奶”。近十年來,中國商務部和朝鮮政府每年都會討論出口或援助的產(chǎn)品目錄,數(shù)量、時期等,但基本上是10萬噸糧食、50萬噸石油,以及價值2000萬美元的朝鮮所需物資。這幾年,中方一般每年向朝鮮提供9萬噸糧食、50萬噸石油。
朝鮮官方人士透露,中國定期援助援助與長期貸款或現(xiàn)貨交換沒有任何關系,部分物資是中國對朝真正意義上的援助。中國外交部官員曾在2009年表示,多年來,一直在可接受范圍內(nèi)給朝鮮提供了無償援助,其主要目的是要讓朝鮮人民克服經(jīng)濟困難情況。但中國沒有公開具體的援助內(nèi)容。
能源供應是中國對朝援助項目中占比最大的部分。即使國際社會制裁朝鮮時,中國一直沒有停止或中斷對朝鮮的石油、煤炭以及其他物資供應。有的甚至是對朝鮮的無償援助。據(jù)中國海關統(tǒng)計的數(shù)據(jù)顯示,中國2012年每月向朝鮮提供3萬至5萬噸石油,全年出口量約為52.3萬噸。
不過,中國也因故短期停止向朝鮮供應的時候。2002年,朝鮮進行高濃縮鈾項目試驗并引起第二次朝核危機時,中國以輸油管故障維修為由,在2003年連續(xù)3個月停止了供應。據(jù)報道,因為中國關閉輸油管,朝鮮產(chǎn)業(yè)的后遺癥持續(xù)了1年以上。當時,之所以對石油供應如此停止,是為了給朝鮮一個警告。
但是,朝鮮沒有吸取歷史的教訓。今年初,朝鮮不只一次的放出風聲,它將要進行新一輪核試驗,中國表明其反對立場。為阻止朝方的行動,中方派出多名高官赴朝勸說,但是,沒有收到任何效果。朝鮮不僅對中國的勸說不削一顧,反而選擇在中國大年初三(2月12日)進行核試驗。
這次核試驗,使中國與朝鮮的關系發(fā)生了較大的變化,導致中方向朝鮮供應石油受到影響。朝鮮的核試驗后,自然受到國際社會的強烈遣責。在聯(lián)合國安理會表決通過對朝鮮的制裁決議中,中國投了贊成票。為履行安理會的制裁決議,中國從今年2月起停止了對朝鮮的石油出口。
深入分析朝鮮的所作所為,我們會發(fā)現(xiàn)金正恩的基本脈絡:他顯然是借助核試驗、發(fā)射導彈等一系列動作向世界表明,朝鮮正在建設強盛國家,他不再對“朝核六方會談”感興趣,這不是心血來潮的義氣之舉。特別是中國越強調(diào)在六方會談中的作用,朝鮮越是會覺得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,就會越做出一些讓中國失望的事情。
換個角度看,朝鮮的強硬姿態(tài),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尋求自保,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求和或求戰(zhàn)。這個看似“政治強人”的“賭徒”還將不斷挑釁國際社會,從導彈發(fā)射到核武器試驗,就讓中國領教了,而這一切都表明,中國在朝鮮的心目中的分量已經(jīng)顯得越來越蒼白無力了。
盡管如此,國內(nèi)學界有一種觀點認為,在對朝鮮進行制裁要慎之又慎,只能作短期考慮。為什么呢?八年前、七年前中國可以這樣做,現(xiàn)在面對已擁有核武器的朝鮮,中國如果堅持長期制裁,其結果可能物極必反。搞不好,朝鮮本來是對美國、日本構成的麻煩,反而會對中國構成麻煩。
當然,由于朝鮮進行了核試驗,讓中國都處于一個兩難的選擇:不支持聯(lián)合國安理會的制裁決議,不足以顯示中國負責任的大國形象,太嚴厲的制裁也許會將逼朝鮮走向極端。兩害相較取其輕,中國只有條件性排除后者,為朝鮮贏得盡可能輕的制裁結果,使局勢尚處可控的范圍內(nèi)。
或者說,中國現(xiàn)在取消對朝鮮的石油禁運,恢復其石油出口,表明朝鮮已對中國作出了某種妥協(xié)。